从方药组成看,卫分热证不宜用;有栀子、黄芩、黄连可清热泻火解毒,但无石膏、知母,故气分热证也非的对之方;方内有犀角(水牛角代),故对因毒内陷营血,内闭心包者,用之最为合拍,对因气营两燔而致者亦可酌用。
目前对安宫牛黄丸的临床应用,常常一见神昏、痉厥,即用本方施治,并不深究其神昏、痉厥之因。因邪热侵及气营、陷入营血者,用之确有疗效,但如邪热兼狭温邪,而呈湿热羁留气分之象者,单用安宫牛黄丸,则不但不能起到醒脑开窍之功,反会遏湿蒙窍,致神昏加重。
神昏一证的机理,是多方面的。小儿热陷营血,内闭心包,可引起神昏;胃热炽盛,阳明腑实,亦可引起神昏,如陆九芝所说:“人病之热,惟胃为甚,胃热之甚,神为之昏,从来神昏之病,皆属胃家。”由于小儿特殊的生理病理特点所决定,小儿多湿邪致病,即是温热邪毒亦常兼夹湿邪,故湿邪导致的神昏,在小儿更为多见。
湿为重浊阴邪,最易阻遏清阳之气,使心神失于旷明而致神昏,常见者有湿热上蒙清窍及湿热酿痰,蒙蔽心包。因湿邪导致的神昏,应禁用安宫牛黄丸,若误用或久用,势必遏湿伤阳,甚则成冰伏之势,而加重神昏,误用愈多,神昏则愈趋加重,甚至不能逆转。湿邪所致神昏的特点,为昏蒙谵妄,时清时昧,若误用安宫牛黄丸,常使神昏加重或持续时间延长。
曾在某医院会诊一彭姓9岁散发性脑炎病儿,有低热,神志时清时昧,偶尔尚能言语。有一医者给服安宫牛黄丸20余丸,反致神昏不醒,并抽搐加重。会诊时见面色㿠白,厚腻舌苔满布舌面,舌质偏淡。
分析其成因,湿浊久蕴,阳气已伤,复又连续应用安宫牛黄丸,冰伏其湿邪,闭阻清窍所致。改以补脾温阳、化湿开窍法施治。服药月余,神识渐开,并能独自走几步,但言语仍怠慢謇涩,舌苔总是厚腻,考虑与湿浊深固脑窍和郁阻经络有关。
相反,在某医院会诊一田姓8岁病儿,患散发性脑炎3个月,神识昏蒙,口吐涎沫,鼻饲进食,四肢阵阵抽动,二便闭塞,每日导尿,并2~3日灌肠排便1次。会诊见面色㿠白,舌苔厚腻略黄,舌质淡红,四肢肌张力高。
分析其病机,为湿浊蕴结三焦,清窍被蒙。治以清热化湿,芳香开窍。方以甘露消毒丹合三仁汤化裁:藿香9克、茵陈15克、茯苓9克、连翘9克、炒杏仁9克、川朴9克、枳实9克、石菖蒲9克、羌活9克、防风9克、白蔻仁6克、半夏6克、通草3克、滑石15克。水煎服14剂,患儿意识渐清,能自己进食和行走,后继以平胃散、清气化痰丸、叶氏养胃汤善其后。
由上述可看出,因湿邪导致的神昏,绝不能久服安宫牛黄丸,方中虽有郁金、冰片、麝香可解郁生窍,但其主药是大量的苦寒清热之品。因此,若神昏与湿邪有关,一般不用该方,或只可暂用,绝不能久服。吴鞠通在《温病条辨》中说:“吸收秽湿……神识昏迷,舌白,渴不多饮,先宜芳香通神利窍,安宫牛黄丸,继以淡渗,分消浊湿,茯苓皮汤。”终究要以淡渗分消收功。
今人对安宫牛黄丸的应用,大多只凭症状,不辨机理,一见神昏,动辄即投该方。对邪陷营血或阳明经、腑热盛而致者,用该方会有较好疗效。如为湿邪所致的神识昏蒙,该方断不可用,或只可暂用。
辨识神昏为湿浊致病,一般可据肢体沉重,胸闷呕恶,头重如裹,大便粘腻不爽等症状,但神昏病儿已不能诉说,医者与病儿家长也难以察觉。因此,应以舌象为最重要的依据,只要厚腻苔布满舌面,腹部略胀,即是湿邪致病之表现。如腹部胀满而硬者,是乳食停积之证候,则不应从湿邪论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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